唉。

那天就真的很奇怪,可能真的是要么不哭,阀门一开,非得哭尽了吧。

我以为在医院已经哭完了,可是他那句话一说,我又接着哭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人。

就连劝我、鼓励我,都要照顾我早已不存在的尊严,说得这样云淡风轻,还要说得这样温柔。

于是我的眼睛刚消肿没多久,又开始掉眼泪了。

我低头,开始还能控制不出声,只是眼泪“扑簌”

往下掉。

掉着掉着,就再也控制不住。

我往车窗户那边缩,伸出胳膊圈住自己的脸,将自己圈在手臂与车窗围成的一方小天地里,再次哭了个昏天暗地。

车子早停了,楚珩也没说话,更没劝我,只是任我哭。

等我哭得差不多,他才小声道:“安思风,哭并不丢人。

你年纪还小,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你一个人能撑到现在,真的已经很了不起。”

我每天都跟自己催眠,我不能被打倒,我还能撑住!

可是楚珩每次说话,都在往我身后铺满各式柔软的草地、地毯和沙发。

我提醒自己,鼓励自己往室外的冰天雪地走。

可他出现后,开始有人诱哄我往后退,诱哄我踩上满是阳光气息的草地、毛茸茸的地毯与陷进软乎乎的沙发。

我知道不该后退。

可但凡是个人,都难以拒绝这样的诱哄。

当时我还在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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