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笑道:“我见过户部的记录,寒州每年产的新丝不止这些,想必有人知道底细,抢先囤积居奇。”

“这万万不会。”

常重元连忙将自己撇清,“我已查过,行会所辖各大作坊、丝库都无大量存货。”

“我不是疑心你们行会,寒州界面上能有财力买断这么多新丝的定有他人。”

常重元恍然大悟:“是是是,上差所言极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就只有财大气粗的承运局了。”

当下连同行会管事的十几个人,赶往承运局找吴十六理论,却被吴十六笑嘻嘻轰了出来。

常重元怎会善罢甘休,回去一说,顿时激得众人义愤填膺,不顾承运局平时的凶悍,集了上千人在承运局门前叫骂。

此时承运局却是内忧外患,先前为抢购新丝投入大量现钱,现在周转日渐吃力不算。

不知怎地,李双实被软禁的消息又泄露了出去,几个由他扶植的分舵舵主连夜启程,赶回总舵应变。

吴十六立即派人去途中堵截,谁知回报却道,只截到了船,人却一个不见。

吴十六笑容狰狞,听着门外喧哗不断,独自在屋里思量,见门一开,正是自己女儿吴采鳞奉茶进来道:“爹爹又在发愁?”

吴十六接过茶,笑道:“没有,你爹什么世面没见过,这点小事,怎么会为难到我。”

吴采鳞道:“爹爹骗不了我,只有大事委决不下,爹爹才会在这里一个人生闷气。”

吴十六叹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原来爹爹想着我们父女联手做这件大事,纵然尸骨无存,也能报答旧主恩义。

想不到还未成行,爹爹就着了别人的道儿,经此一变,将来这承运局不知是谁说了算啦。”

吴采鳞劝道:“爹爹就是牵挂旧事,才会闷闷不乐,不如放手不管,女儿陪着您回青州老家去。

二十叔、宋伯伯他们想做什么,再与我们无干,好不好?”

“你只会说小孩子的话,爹爹在此是奉人之命,受人所托,岂能说走就走?”

“爹爹既然对老颜王爷情义深重,又在寒州等那小王爷消息多年,为何如今他上门来求爹爹相助,爹爹反而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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