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哥——”
“住口!
你不必多说,只管做你的钦差太监,少来管我的事。”
辟邪点点头,笑道:“话不投机,何必多言,十六哥,过些日子我还来。”
吴十六仍旧笑眯眯将他送回堂上,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不等承运局留饭,告辞回家。
吴十六对陶先河道:“这次进贡的事已成定局,看他们要的船队的数目,少说也要进贡五百匹上京,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今年上等的新丝市面上本来就少,九成已经在我们库房里了,虽说买进时价格甚高,不过等他们开始织造进贡用绢,只怕就能翻个跟斗。”
“好,”
吴十六笑道,“就是这个手段。
撷珠绣馆那里也要快办,说不通宋明珠,不会去找她老子么?”
陶先河吃了一惊,道:“这个人我可惹不起,本来想咱们先下手为强,逼着宋明珠关门,就算他生气,念在和帮主多年的交情上,也会作罢。
现在要我和他正面交锋,嘿嘿,饶了我吧。”
“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你让二十郎去说,他从前和宋别交情深厚,应能成事。”
李双实人称二十郎,是承运局的开国元老,在帮中德高望重,是仅次于吴十六的人物。
当年随吴十六南下创业,身经百战,如今承运局沿寒江的十大分舵的舵主干部,六成都是他手下的亲随弟子。
现在听了陶先河的话,十分不情愿,又不能随便驳吴十六的面子,第二天只得悻悻出门,赶往宋别养病的郊外宅院。
吴十六只道大事已定,正在局里等着他的消息,想不到不但李双实一脸铁青地回来,后面还有一个瘦如干柴的长须老者慢吞吞从车上跟着下来,正是当年人称金针素手的宋别。
“老宋!
别来无恙?”
吴十六赶紧笑着迎上前去。
“我好好地养病,就是你找麻烦,不被你整死,就是万幸。”
宋别一脸病痛,说话有气无力,只有双目仍烁烁放光。
吴十六知道他不好对付,打个哈哈道:“这是什么话,老友重逢,快屋里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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