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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令人尴尬的时刻经常发生在蛋壳摇椅里,不过感到尴尬的人好像只有孟月升,许晟总是反应自如,湿热的呼吸像雨林刚落了场太阳雨,贴在他耳边问:“需要帮忙吗?”
开始时孟月升总是拒绝,许晟就会把他抱回房间的床上,把纸巾盒放在枕头边,不忘贴心地关上门,淡笑说:“好了就叫我。”
孟月升不知道为什么好了要叫他,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脸颊耳朵通红得像烧起来一样细声叫哥。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可许晟一下就能听见,像一直等在房门后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条他的内裤。
孟月升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迅速把自己卷进被子里,“没弄脏,我自己可以换。”
他的力气远远比不上许晟,很快就被剥出被子,湿巾代替清洗贴在皮肤上,孟月升仰躺在柔软被子里被伺候得骨头发软。
许晟搂着弟弟一双细长白嫩的大换完内裤手掌还像黏在上面,不舍地来回抚摸,目光如炬地直视孟月升的眼睛,悦耳声线似含着浓浓的疑惑,“是因为小时候总给你奶喝吗?”
孟月升小时候有段时间睡觉总是腿抽筋,疑似长个儿缺钙,许晟天天盯着他喝牛奶,他喝得快吐了身高也不见拔尖,倒是现在许晟摸到他身上生得白嫩的地方就要打趣一句是把奶都喝到这来了吗?
孟月升羞得快晕过去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许晟的温柔耐心就像在温水煮青蛙,等孟月升惊觉水太烫也来不及跑了。
蛋壳摇椅有节奏地轻摇慢晃,地板上落了条裤子,孟月升想收回那句要都不行,许晟吃够他的耳朵就要吃他的嘴,摇椅像海浪将他们托起,浮沉间孟月升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滑腻腻的鱼,许晟迟早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立夏悄然而至。
明水庭楼下的樱花公园结束了花瓣纷飞的季节,青绿的树叶生得枝繁叶茂,有风吹过时便会簌簌作响。
孟月升最近新得了一个喜欢的玩具,就是小孩才玩的扭扭车,他在网上看到有人会用狗拉着车跑,心痒地说给许晟听,许晟就给他买了一个。
周末晚饭后的散步时间孟月升就坐在扭扭车上,车头系了一根绳,许晟走在前面拉绳子,扭扭车就载着孟月升轱辘轱辘地跑起来,把住在附近的孩子羡慕死。
一时间明水庭楼下的公园多了好几辆扭扭车,孟月升是唯一一个坐在车上的大人,有人笑他他就往脸上戴个卡通面具,这样丢脸的人就只有许晟了。
他在明水庭住得越开心,回到学校就会越想许晟,每个星期周日的晚上他总会睡不好,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要到半夜才能睡得着,有时候第二天起床王晓良还会问他昨晚梦见什么了?说了好几次梦话。
孟月升对此毫无印象,好奇问:“我说什么梦话了?”
“不知道,听不清。”
王晓良摇头,“不过应该不是做噩梦。”
另一个室友潘俊笑嘻嘻挤过来,他的床位和孟月升挨着,说:“我也听见了,他叫哥哥呢。”
孟月升心口瞬间发紧,压住惊慌说:“你肯定听错了,我不记得我有梦见我哥。”
“没听错,不信你下次再说梦话我给你录。”
孟月升佯怒,“你敢录电动车就不借你。”
校园快递驿站离宿舍有些远,自从孟月升买了电动车潘俊拿快递都是开着他的电动车去,一听车不借他了连忙求饶。
三人结伴去食堂吃饭,刚坐下没多久张浩文姗姗来迟,一脸藏不住的喜色,“月升,今天电动车能借我用吗?”
孟月升奇怪地看着他,“可以是可以,你要开去哪?”
“上班。”
张浩文高兴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解释道:“领班刚给我打电话,今晚有个大客户包场庆祝生日,他平时出手就阔绰,今天他生日小费绝对少不了,本来我是去不了的,但今天有个同事把脚扭了,现在还在医院打石膏,领班问我能不能替他,机不可失,我想去。”
“是这样。”
孟月升理解地点点头答应了,“可以啊。”
“谢了!
改天请你吃饭!”
张浩文顺利借到车后就开心跑走了。
孟月升见状无奈叹气,“他又一个人躲着吃饭了。”
张浩文家里正是最困难的时候,样样要钱,食堂的饭菜已经很便宜了他还是不舍得多打,一顿饭就打一个最便宜的菜,饭盒装了拿回宿舍吃,这样就没人看见。
为了保护张浩文的自尊心,他们从来不问他为什么不一起在食堂吃,只是谁买了好吃的就拿到宿舍分,就当给张浩文加餐了。
L大查寝不严,男生宿舍里常有人偷溜出去吃宵夜上网吧,晚上张浩文拿到钥匙就把电动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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