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很乖,缓过神后就再没问过那些事,只偶尔想要他陪着睡觉。
那一阵许景严也忙。
老师的牺牲让军中大乱,各项事宜堆积起来,加上他也才十九,无形之中就忽略了那些小细节,只当顾北懂事。
一直到很后面,许景严才明白过来,那哪里是懂事?但已然为时过晚。
顾北已经养成了哪怕对他,都不爱将真正困扰自己的事轻易说出口的毛病。
就好像当初,即便希望许景严能从一线退下来,也只是在事后语气轻飘飘地随口问了一句,得不到回答,就再不问了。
“顾北。”
许景严喉咙微动,起身叫住他。
“嗯?”
顾北回头。
“不舒服要和我说。”
许景严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那一块的光芒最暗,将他身体盖了大半。
顾北啊了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做了个挺丑的鬼脸,满面担当说。
“我今年27,是大人了。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
回宿舍前,顾北把冷落多时的航拍器拿出来按开了机。
莫名黑屏半天的航拍师委委屈屈地控制着航拍器升天,抗议般地绕在他周围上下飞。
嗡嗡嗡声传入耳边,顾北面不红心不跳,熟练推锅,无辜道:“它刚刚好像没电了,我给它充了会电呢。
现在操控起来是不是觉得更流畅了?这就是满电的好处!”
航拍师看着操作板上从被关机开始就一直维持的90%电量:“……”
顾北带着航拍器哼着小曲回房间,正好碰到洗澡回来的谢磬禾。
“哇,顾北你这是什么老年风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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