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点点头,他轻轻看了嵇彻一眼,但嵇彻却从他轻飘飘的目光深处看出了某种凝重,仿佛是下了某种重大决心一般。
忽而,夏侯巽唇角带上意思嘲讽,笑道:“嵇大哥,你是不是从天上来的,否则为什么这世间事一概不知。
从白马山庄被灭门的那一夜开始,整个江湖和庙堂都为蜃云图疯狂,可今时今日,你却对我说,你从未听说过蜃云图。”
嵇彻移开目光道:“我自从出生以来从未下山,今夕何夕都不知,何况这江湖之事。”
夏侯巽定定地看着他,道:“这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些事情,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说完,他话锋一转,笑道,“若是骗了我,也不打紧,这蜃云图,左右我也护不住了,给你拿了去也好,算是回报你这一路对我的照拂吧!”
夏侯巽话里话外都存了试探之意。
但嵇彻单纯,并未听出来。
虽未听出他话中的试探之意,但夏侯巽这样怀疑的话,仍然让他很不高兴,他道:“我可不稀罕那什么蜃云图,我资质鲁钝,修炼几十年如今不过才到金丹期的修为,又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何苦费劲心机要这东西,惹人惦记,反而不好。”
夏侯巽莞尔,心道:虽然他不食烟火,但人却不笨。
不过这个金丹期是什么意思,是他们门派神功修炼的法门吗?
又想到嵇彻平日里冷若冰霜,此番为自己辩解,倒显得诚挚可爱,于是又生出逗弄的心思道:“一招制服天衣教地宗十大杀手,这样的人若说资质平平,岂非太过自谦,显得骄傲了。”
嵇彻沉默许久,才道:“师父临终之前,修为十之去五,可我却还是打不过他。”
嵇彻眼中似有苦痛,只怕是想起了自己的师父了。
夏侯巽平白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便宽慰道:“来日方长,你的武功自会提高。
你师父那么厉害,他老人家说不定是脱离肉身飞升成仙了,此番正在天上看着你呢。”
嵇彻苦笑道:“飞升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夏侯巽觉得十分怪异,听嵇彻的意思,好像真修炼飞升不成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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