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手里的那几张纸抽出来,又将财务的文件摆放在他面前,请他盖章。

他口里应着,却呆坐不动。

我只得重又表述了一遍需要,他才如梦初醒般缓缓坐起身。

签好字,又四处翻找,嘴里自言自语着:“印章呢,印章在哪里呢……”

我提醒他说:“不是一向都锁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吗?”

他依言打开抽屉,查找了一遍,没找到,又大力的来回翻弄许久,依旧不见。

最后干脆把抽屉整个抽出,翻转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噼里啪啦倒在桌子上。

把抽屉狠狠往地上甩下去,一声巨响,抽屉摔得粉碎。

傅斟还是不解气,把桌上的文件胡乱的抓起来,大力的撕碎,能砸的东西统统砸得稀烂,又踢又踩。

直到把自己搞的精疲力尽,才跌坐到椅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众员工们都挤在门口,偷偷往里面张望,个个神情凝重面有惧色。

他们一定会觉得,老板是疯了。

还有一次,午后闲暇,在茶馆里喝茶、听评弹,消磨时间。

旁边坐了一个桌人,看起来是些做小生意的。

在谈论着名人轶事花边奇闻。

聊着聊着,话题扯到了沪上名噪一时的梨园生旦们。

不知怎的就说起了崔月楼。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那崔老板从前如何红,如果生就了一身媚骨,如何辗转于几位大佬之间,将他们玩弄的神魂颠倒。

那行人中,有一个义正词严的说:“放着人不做,做鬼。

好好的男人,怎么就跑去给人家当相公。”

另一个不屑的评断说:“骨子里头贱,是天生的。”

又一个一脸戏虐的嘲笑着:“莫不是前面不好使,只能使后面。”

几人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傅斟本来安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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