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斟并没看到那人掏枪,可是他认得那张面孔。
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他也清楚的记得那是戈良的手下。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戈良的后招,当机立断扑倒君先生,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那天送到医院的时候,傅斟已经完全陷入昏迷。
子弹射穿了肩胛骨,擦伤了肺叶。
庆幸的是,没有击中主动脉。
我记得,有一大群医生护士在走廊里跑动,大片大片的白影子晃来晃去。
我一直面对着墙站着,哭累了就对着白墙发呆。
阿三小心翼翼的递给我一个苹果,我接过来,赌气摔在面前的墙壁上。
过了一会,阿三又默默递过一样东西,我气呼呼的伸手去扯,发现一条裙子。
我这才回过神来打量自己,旗袍的前摆被撕去一大截,丝丝缕缕,狼狈不堪。
从肩膀到腰部,浸满血渍,湿乎乎的粘在皮肤上。
因为失血过多,傅斟足足昏睡了两天。
他醒来时正值黄昏,我头抵着床头柜子忧心忡忡的发呆。
他疲惫的抬起眼皮,眼神慢慢从我身上扫过,好似没看见我一般。
我担心有什么后遗症,手撑着床沿探过头去轻声问道:“醒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傅斟的脸慢慢转向我的方向,目光散乱的望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这是几?”
他迟缓的白了我一眼,用极其微弱嘶哑的声音说:“十三”
能开玩笑揶揄我,看来是真的没事了,心也安然的放回肚子里。
一身轻松的去找医生来检查。
医生嘱咐了一大通:受伤的肩膀需要休养,轻易不要有什么动作的,即使将来好了,也不可贸然发力或提重物。
阴雨天可能还要吃些苦头。
因为肺叶受了伤,所以烟酒暂时是不能碰的。
要注意保暖,不可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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