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难道不是因为他和你以前的处境相似,才对他格外不同吗?”

厉楚河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厉宁筝愣愣地看着他。

厉楚河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女儿,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和听云心里始终很愧疚,当时住在楚家那段日子,心里其实很苦的吧?”

“也……说不上苦。”

她从没有和父亲聊过这件事,忽然提及,眼睛一酸。

毕竟是显赫豪门,生活条件着实不苦。

不能说是苦,只能说是压抑,寄人篱下的压抑。

“你从来都不说,我们也不敢问,生怕让你又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

厉楚河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她碗里,“可是我们都是比你走过很多路,见过很多人的大人,有些事情还有什么不懂的呢?难得自己的好友兼对手有求于自己,能依旧落落大方的是君子中的君子,常人难免会有些落井下石的趾高气昂。”

“但其实……”

厉宁筝回忆了一下,苦笑,“大人们觉得自己能把这种阴暗的情绪藏得很好,可是他们不知道,小孩子对情绪的变化是最敏感的。”

“为什么不和爸爸妈妈说呢?”

厉楚河叹气,“也怪我们当时太忙,没有认真去关注你的心情。”

“不是的,你们一直都很理解我,是我想多替你们分担一些。”

她没有明说,但厉楚河听懂了。

他知道她是多么懂事,却没想到她那么小就知道照顾家里的事业而隐忍不发。

或许,在楚家看别人眼色生活的经历让她习得了名为“忍耐”

和“为大局让步”

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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