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宁筝无声叹了口气。
说实话,她并不意外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能堂而皇之说出那句话。
“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严格算,裴鹰恰巧就是裴家的第三代。
他父亲裴世诚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年轻时的种种风流事迹到现在还在厉宁筝他们这群小辈中传播。
她来南城前,哥哥跟她分析过南城豪门圈的关系网,直言裴家从裴世诚接手那日,就注定了日后的颓败之势。
作死到如今破产和牢狱双重灾难加身的地步,作为南城资本博弈的牺牲品,倒也不算无辜。
而裴鹰在父亲身边,自小耳濡目染,能第一直觉有这种意识……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哪个孩子是自愿长歪的呢?
听贺盏说,裴夫人当年临走前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总是耗在医院治病,没能多陪陪孩子。
想着想着,厉宁筝的步伐就慢了下来。
很快就和裴鹰并肩走成了一排。
在门口停下,厉宁筝抬手输入指纹进屋,往里走了两步,回头却看见裴鹰笔挺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她转身,倚着门框,抱臂看他。
“说跟我走的人是你,不进来的人也是你,觉得我很好脾气吗?”
裴鹰抬眸,沾水的黑发垂在额前。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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