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胖了一圈,胡子拉碴,胳膊上打着绷带。

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忧郁的吃着葡式蛋挞。

数了一下锡箔纸,他起码吃了二十多个了。

我想起前段日子他在我们家连米粒都恨不得一粒一粒数着吃,计算卡路里。

他那么在意自己的身材,多么的来之不易!

“不可以!”

我冲过去抢走他手中的蛋挞赶紧摔了,“你不可以吃这种东西糟蹋你自己!”

旁边的小朋友们也学我一样把蛋挞摔了:“不!

可!

以!”

他们的爸爸妈妈立刻冲我翻白眼:“神经病啊!”

杜弘廷见我来了,居然眼圈泛红。

我也一样。

执手相看红眼。

我抹了把脸,“伤到哪儿了?”

杜弘廷有气无力:“没事,粉碎性骨折而已。”

我:“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杜弘廷:“没什么,就是感觉活着没意思了。”

然后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失去你,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意义了。”

既然如此——

我:“你可想好了,我就剩一侧卵巢,很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孩子的……”

杜弘廷:“那最好,这辈子你就只有我一个宝宝。”

角落里突然幽幽传来一句:“我说,二位。”

我一看,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宝妈。

我赶紧:“你好,有事吗?”

宝妈:“我和你情况一样不过我不仅只剩一侧卵巢并且卵巢囊肿还有排卵障碍以及输卵管不通畅还伴随黄体功能不全但还是生出两个娃了。

你俩搁这儿演啥苦情戏呐?滚边儿去!”

我:“……”

杜弘廷:“……”

这个手就没分成了。

咱俩也算练了一级,撕破脸过,感情变得更稳固了。

我二十岁生日到了。

那天,我看着身份证,也就是感慨一句:“咦,我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杜弘廷:“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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