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轿子失重,顺势倾斜,吓得秋若忙上前去虚虚扶着:“娘娘当心。”

前方不远处,黄色龙辇背对他,御六驾,不急不徐地行进,除了轿夫,只有孙年海随着,一个侍卫也没有,颇为低调。

姜妄南至今仍不会认路:“陛下这是要去哪儿呀?”

秋若回道:“娘娘,那应该是慈宁宫的方向。”

他思忖片刻,问道:“我们可以跟过去吗?就是……额……在宫门外等着陛下出来,不会打扰到陛下与太后。”

他像个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类似询问大人能不能出门玩,未等大人开口,就乖巧地说不会弄脏衣裤、不会晚回、不会打架。

秋若的目光瞬间慈爱起来,怎么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人儿呢?

这回,萧权川迈入慈宁宫没有闻到惯来浓烈的酒味。

唐奎兰难得端坐于软榻上,神情严肃,摆弄矮桌上的一排银针,一根根捻起来,烫过烛火。

“小姨。”

萧权川唤道,比平时音量大一些。

唐奎兰忙上前,一脸担忧:“怎么样?还好吗?”

他稍稍侧耳,略有所思,似乎在把对方的声音连字成句,慢答:“嗯,无大碍。”

“这逆生蛊,自小伴随着你,早已侵袭你的血脉骨髓,当年,姐姐她……”

“小姨,别说了。”

唐奎兰敛敛神色,转而道:“我说的顺息蛊疗法,你听进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用?”

所谓顺息蛊,亦是寄生人体而生的蛊虫,与萧权川体内的逆生蛊相生相克。

如若想以此治彼,那么,两个宿主就必须进行水乳交融的肢体接触,顺息蛊的虫卵才能顺势进入对方体内,渐渐吞噬蛊毒。

萧权川揉揉眉心,无奈道:“我不想用。”

“事关你的命,还有什么不想的?”

唐奎兰踱来踱去,“别扭什么啊你?这宫里头,处子之身比比皆是,你找个喜欢的类型来,我来帮他以蛊养身,事后赏点些金银或者升为妃嫔,也不是不……”

“好了,这个法子别再提了。”

萧权川截道。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贞节比你的命还重要?”

适时,孙年海进来,表情忧虑:“陛下,姜贵人跟过来了,轿子就在殿外。”

“他怎么还没走?”

萧权川语气不悦,眉宇间聚集一股阴郁之气,挥之不去。

孙年海心知肚明清楚,萧权川生性高傲,最不喜欢别人看见他病弱累累的模样。

尤其是那种可怜他的眼神,他一旦看见了,铁定会当场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老奴这就去办。”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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