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来听一则时事报道,昏迷近两年的颂世太子爷简浔舟已于近日苏醒,但因其家人媒体采访探视,简浔舟本人的具体状况尚无明确消息......”
祁跃眨了眨眼,转过头,比老大爷手里的大红收音机更醒目更先闯进他视野的,是一辆正往这边驶来的银灰色玛莎拉蒂。
轿车就停在他不远处。
先下车的是司机,然后是副驾的保镖。
司机将后座车门拉开,祁跃呆呆看着简湫行从上面下来,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扶下另一个年轻男人。
祁跃见过他,在奶奶家的电视里,在畅馨医院的病房里。
祁跃听过他,在电视新闻里,在收音广播里。
他叫简浔舟。
车祸昏迷近两年,在近日毫无预兆苏醒的简浔舟。
男人在弟弟的搀扶下站稳,掀起眼皮直直望向祁跃。
那双眼瞳不是冰绿色,漆黑得深沉,却让祁跃熟悉到血液倒流。
心跳加快的瞬间,过往无数画面被拉扯着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大哥可以听懂他说话;大哥可以看懂人类的文字;大哥不抵触简湫行的亲近;大哥知道简湫行8岁还尿床;大哥和简浔舟神态言行举止酷似;大哥昏睡不醒的那一夜,简浔舟正好有苏醒迹象——
“七月。”
简浔舟低声开了口。
只用淡淡两个字,便轻而易举将祁跃乱糟糟的大脑格式重启:“过来。”
祁跃感觉周围氧气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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