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谢涵霍然站起,惊怒交加。
那小兵缩了缩脑袋,嗫喏道:“左、左将军带三千军马出县,县门守令奇怪,叫小的、小的前来报告。”
“砰──”
谢涵挥手打翻案上竹简、水壶、茶碗,碎瓷茶水溅了一地,室内众人吓了一跳,齐齐跪下,“将军息怒。”
“追──立刻派人去追──”
谢涵侧头对游弋喾道:“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是。”
游弋喾自知事态紧急,抱拳后匆匆离去。
等他走了,谢涵胸膛剧烈起伏起来,最后踢翻脚边一应陈设,“混账!
混账!
狗胆包天!”
主子盛怒,室内众人无不默默缩小自己存在感,唯恐被殃及。
豫侠却站出来,顶着众人“真勇士也”
的目光扶起倒地的长案,将四散的竹简一一捡起。
“捡什么?这里没有下人伺候了吗?”
谢涵骂道。
豫侠将竹简放在长案上,“您是侠的救命恩人。
为救命恩人捡几卷书,有什么不正常?”
“救命恩人?”
谢涵冷笑,“你何时真把孤当一个救命恩人了?每天像被施暴后的良家妇女一样板着张棺材脸。
孤光看你的脸都能折寿几年。”
豫侠:“……”
他抱拳道:“侠生来表情严肃,确是侠之过。”
谢涵:“……”
他重重哼了一声,坐回案后,“怎么,你有什么想说?”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前左将军匆匆带三千兵马,必然来不及准备粮草,肯定会在归来城拿补给。”
豫侠道。
谢涵沉吟片刻,抛出右将军印信,“如果游弋喾没抓到徐芬,你去归来阻止。”
大批的人马伴着动地的马蹄声出了肘髎,这一晚,谢涵等着游弋喾和豫侠的消息,点灯到天明。
然而不断回来禀报的人马却令他的心一点点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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