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什么时候对老三这么好了?”

谢浇府内,他来回踱步,烦躁不已。

旁边站着个青衫文士,闻言淡笑道:“公子稍安勿躁。”

“勿躁!

怎么勿躁?!”

谢浇瞪他,“老三本来就占着正统名分,要不是他和君父关系紧张,哪来我的出头之日?现在他偷奸耍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拍上君父马屁了,那还有我什么事?”

那青衫文士摇了摇头,“公子您烦躁,但有人比您更烦躁。”

“谁?”

谢浇顿了一下,豁然开朗,“你说老四他们?”

青衫文士欣然点头,“比起公子您,四公子和鲁姬夫人才是真正靠君上的宠爱活着的,谁动这份宠爱,就是在动他们的命根子。”

无独有偶,齐宫漪澜殿内:

袅袅椒兰香味升起,铺满天青色云纹地席的室内,几柜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面水色琉璃屏风前,斜倚着个白衣佳人。

她单手支额,双目微合,似睡非睡,几缕碎发从额前落下,为她平添几分柔弱。

她生的很美,而且是那种男人最无法抵抗的引人怜惜的美。

与楚楚张扬艳丽、勾魂摄魄的五官不同,她淡细的眉和白得有些透明的脸,看起来便似先天不足,鼻子很小巧,唇色有些淡,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郁和轻愁,这或许和她是亡国之女有关罢。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宠冠齐公的鲁姬夫人。

下首一个年长侍女正低头向她汇报什么,声音很小,仿佛怕惊着了斜倚软榻的半寐女子,仔细听去,才可辩出“君上”

、“波氏”

、“温氏”

、“太子”

、“特许”

、“了不得”

等字眼。

想来是安插了人在早朝上,现在来转述朝堂上发生的事。

“咳咳咳……”

鲁姬掩唇轻咳几声,缓缓睁开眼。

她睁得很慢很慢,仿佛那已耗尽她大半气力,睁开的眼睛不大,也不黑白分明,黑睛特别的淡,却有股奇异的魅力。

淡极始知花更艳。

“君上真的这么说?”

她低声询问。

“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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