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确实是醉了,却不是因酒醉的,而是因为齐殿下您,所以醒酒汤解不了。”
姬击摇头认真道:“解药在齐殿下身上。”
那随国大夫以一种“……”
的目光看着姬击,然后抹一把脸,对谢涵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齐殿下勿怪,我家殿下没有坏心,就是痴迷美色,平生最爱画美人图,纯粹欣赏,绝无坏心。”
“美人图?”
谢涵略略挑了挑眉梢。
姬击点头,“如齐殿下不能入孤画册,将成击平生憾事。”
随国大夫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了,姬击又一副执着样,画画像其实是没问题,但姬击也说了──是要“日日睹画”
的(……)
谢涵……谢涵决定祸水东引,把目光往远处移了移,“素闻召太夫人年轻时乃大昊第一美人,不知随殿下可有见过?”
闻言,随太子长长一叹,“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
怪孤生得太迟,召太夫人现如今已是半百高龄。
美人迟暮是世间最残忍的事,孤怎忍心去瞧?”
谢涵表示理解,继续看着远方一道俊秀的身影,“现下正有个机会可以一解随殿下遗憾。”
但他还没说,随太子已打断他,“美人之为美,秋水为魂玉为骨,可皑如山上雪,可皎若云间月。
没有风骨的皮相,就没有生命力,对他人如红颜,对击如枯骨。”
他顺着谢涵目光过去,“齐殿下是不是想叫孤画召五公子毓?因为传言公子毓肖似召太夫人年轻时。
可你看他,身形虽修长,身姿却不挺拔;长发虽柔顺,发质却没有光泽;皮肤虽白,腠理却疏松;眼形虽美,眼中却没有神采;鼻子虽直挺,鼻孔却朝天;嘴唇虽红润,嘴角却抿得太紧……”
谢涵:“……他过来了。”
“他就算过来了,孤也是一样的说法。”
姬击非常正直,“如果召太夫人年轻时就是这副尊荣,那幸好孤出生的晚。”
说完,他收回落在赵毓身上的目光,“齐殿下如不想让孤画您,直说便好,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谢涵:“孤不想您画孤。”
姬击:“嗯。”
谢涵:“……嗯?”
“孤只说您直说便好,却没说您说了,孤便要放弃,孤会一直请求您的答应,今天、明天、今年、明年……”
公子毓从二人面前走过,似乎和上首楚国使节有话要说,姬击像是不忍直视一般,扭过头来凝着谢涵,温柔的柳叶眸注满执着。
谢涵:“……”
他看着公子毓修美得宜的身形,姣好矜骄的面容,只觉得姬击的想法果然不是他能懂的。
他再次断然拒绝,“孤明日便要回扶突。”
“齐殿下勿忧,孤会自己准备车马跟随您的。”
姬击倾情演绎他的执着。
谢涵:“……”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姬击再次使用大吟唱术。
谢涵……谢涵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听到背后传来的闷笑声,轻哼一声,“你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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