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郁声看到季钧的表情,也七七八八猜到了点什么。

季钧的病情只告诉了曲郁声,平时曲郁声没什么事的话会来陪季钧做检查。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也舍不得让季钧一个人扛着。

看到是季时卿打电话,曲郁声装模作样说自己出去买水果。

季钧等曲郁声走了以后,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接起电话来中气十足地说:“怎么了,时卿?”

“爸,你在哪里?”

季时卿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这个架势让季钧怀疑季时卿是不是就已经在医院准备来兴师问罪了,鬼鬼祟祟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说:“我……准备和你曲叔叔出去打球了,怎么了?”

季时卿说话的时候很着急:“什么时候方便见个面?有话要跟您说。”

季钧余光瞥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个月他因为化疗体重骤减,人瘦得不像话,精神看上去也虚弱得不行,头发也差不多掉光了,这种样子是绝对不能被季时卿看到的。

他找了个借口:“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国,暂时没空,有什么事吗?”

“这个……电话不方便,可能当面说比较合适。”

“那你等我……”

季钧说着看了看一边的日历,看到下一次的例行检查是三天后,说道,“下周吧。”

“下周有点晚……”

季时卿为难地说。

季钧往后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爸现在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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