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嗯了一声,“你有那种六芒星项链吗?”
他说,“听说有,但从没见过。”
淮真说,“我以前以为美国人都喜欢乱搞。”
西泽笑了起来,说,“我以为华人家庭家规都很严格。”
淮真说,“你告诉我妈妈十二点前送我回家,但你还是把我骗回家了。”
西泽转过头看了眼挂钟,说,“十一点,我们来得及。”
淮真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起来,“让我再陪你一会儿好吗。”
西泽低下头,看见她狠狠地,将他衣服拧得皱巴巴的纤细小手。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融化掉。
他说,“一开始,我想等到克博法案结束,等到你拿到身份卡。
我以为还有很多时间。”
那通电话来得太不妙了。
——西泽,我建议你必须回到长岛。
多么熟悉的语气,从小到大他都被这语气建议着长大,成功被框进所有规则里。
从前他的父亲也是被这样一个电话叫回美国。
他比父亲更能摸清阿瑟的脾气,阿瑟现在有多喜欢自己,从前就有对他的父亲有多失望。
一旦他使用这种平平无奇的建议式,西泽立刻能明白,这就是阿瑟的底线了。
淮真微微仰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立刻又缩回他怀里。
西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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