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约翰逊。

西泽积攒了两周的所有好心情,都随之荡然无存。

他应该开口。

但他竟不知应该从哪一件事开始说起。

他希望此刻她能问问:他们究竟为什么这么对华人?他一定拿德赛讲过的话来嘲讽“他们这群白人”

:因为你们梳辫子,裹小脚,挑担子,还吃一种我们从没吃过的,后来才知道叫做虾的虫子。

事情再也轻松不起来。

从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近的接触一名同龄华人女孩。

等真正接触了,他才发现,她真的令他讨厌不起来。

他有时会想起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许有,但在这之前是一团模糊的,没有界限。

但在这一刻好似清晰起来。

两个人都好像同时看清了这中间究竟横亘着什么。

在这一刻,淮真也在看他。

他一只手指苍白纤长,骨节并不十分明显。

握拳时,属于男人的坚硬骨节与青筋才会清晰凸出。

就是那只手,泛着红,脱了皮,露出里面的粉色组织。

淮真心想,他一定擅长钢琴,才会有这样一双手。

这双手就在刚才,狠狠揍了一名同事。

她抬头。

对上他的目光。

微微卷曲的黑色头发,眉骨下藏着一双同样的漆黑幽暗的眼睛。

他还学过什么?德文,英文,或者一点点法文。

从小骑马,以致步伐略微松垮,还有什么?

这些是他想到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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