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两天前安德烈同他说,“凯瑟琳与黛西这两天想去你那里借宿,方便步行去唐人街。”

然后告诉他,“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我预订的客栈——最近很热闹,那个女孩在那里做侍应,应该会十分忙碌,所以我请她单独为我这间客房做游客向导。”

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而且竟然在昨夜……

失眠了。

然后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午后太阳正好,从陈设古旧的喧哗客栈一路走进鼎沸人声里头,四周拥挤人群与贩售画片、选票的吆喝声里,那小小绿色身影一路拨开人群,怕拖他后腿似的不时加快步伐。

看见那头发柔软翘起的旋曲发梢,西泽强忍着想轻轻碰一碰的冲动。

陡峭的斜坡上,一个白人小男孩大哭起来,指着远处鲜果档嚷嚷:“我想要菠萝。”

高大威严的白人父亲皱眉告诫:“我和妈妈的建议是——要先吃午餐。”

那小孩不理会,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赖来。

父亲一脸嫌恶看着儿子,撒开手将他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弟弟站在哭泣的哥哥身旁试图安慰他。

妈妈轻轻将弟弟抱起来,说,“哥哥做错了。

不能向他学。”

尔后也随着丈夫阔步离去。

周遭华人妇人见状,皱着眉头耳语,“哪有这样做人父母的?”

妇人瘦小伛偻,以棉布绳捆住一个三岁大小孩,背在背上,以拨浪鼓哄着。

小孩道,“阿婆,要吃酱鸭脯。”

妇人立刻答应,“好,阿婆给囝囝买鸭脯喽。”

那年纪相仿的白人小孩坐在地上,见无人理会他,擦擦眼泪,站起身来,寻着早已消失在人群中的父母亲,快步追了过去。

淮真有些心情复杂,回头询问,“你小时候也这样被父母亲丢开过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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