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还是突突的,想问他一些怀疑了好久的问题,却被他缠绵过来的吻打断。
晚上的江风非常凉快,吹来附近酒吧情歌的声音,吹着店主挂在阳台上的灯笼,吹着我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吹着我今天买的民族风吊带裙角,一切都那么宁静美好,直到楼下突然传来说话声,是还在放河灯的游客,我慌乱地猛推梁其。
他的唇贴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关系,他们又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你。”
我羞愤难挡,他还顺势把我抱过去侧坐在他腿上,吻又顺着耳朵脸颊直奔唇角,我拒绝不了,只有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在他的食指搭上裙子的吊带时我紧张地按住了他的手。
他停下来看我,眼睛里窜动着陌生的光,贴在我锁骨上的手掌好像比我的脸还烫,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有点重,我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思量了会儿,低着头说:“我想进屋去。”
进屋也不是绝对的好主意,没有了凉爽的江风,身体的热度更加清晰,黑暗中一切触觉也更加敏感。
这是我和梁其第一次彻底裸裎相对。
室友们偶尔会开玩笑,我坚持说我和梁其很清白,她们全都不信,说热恋中的人,又常一起在外住宿,怎么可能不出事。
但我们就是没出事啊,虽然不是纯洁地盖棉被纯聊天,但总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现在这状况,是这里的氛围使然吗?
和梁其的感情进展到现在,甚至只要他开口,我就会和他结婚,所以对这件事我并不是绝对排斥,但总归还是放不开的,我几乎是握着拳头自我催眠着承受,抱着赴死的心迎接疼痛。
迷迷糊糊间,他却停了下来,头埋在我颈侧重重喘气,然后迅速起身抓起衣服和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出了阳台。
我的呼吸慢慢缓下来,身体渐渐凉下去,隔着随风飘动的窗帘看见他抱头抽烟的侧影。
我不由自主地皱眉,不是可惜这事最终没能发生,只是觉得……太奇怪了!
我也穿好衣服出去,蹲去他身前,仰着头看他。
他捏熄了烟头,又把我抱入怀中,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今天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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