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们已不知不觉穿过小半个竹林,隐约能听见山泉潺潺的流水声,再往前豁然开阔是一大片平地,种着不知名的花草,一栋简朴的木屋清冷地伫立在月光下。
丐叔先朝今夏低声道:“你安分点,她不喜欢呱噪多话的人。”
“放心吧,投其所好是我的强项。”
今夏不放心地勾头去看陆绎,见他仍是双目紧闭,探了探他鼻息,呼吸浅浅,这才稍稍安心。
丐叔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看了一会儿木屋,转头朝今夏讪讪道:“现下天色已晚,你看灯都熄了,她肯定已经睡下,要不我们等天亮……”
“人命关天啊叔!
你就不要顾着怜香惜玉了行不行?!”
今夏咬牙切齿地瞪他。
“……好、好……”
丐叔复转过头,重新清了下嗓子,朝木屋朗声道:“沈夫人,在下陆庭于,我把伤者送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动静,今夏急得都想直接去敲门,才看见木屋内有烛火亮起来。
“你看你看……”
丐叔唉声叹气,“她睡眠一直不好,唉,咱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呀。”
“叔,你还真是个情种。”
今夏伸着脖子,足足又等了好半晌,才等到木屋的门被自内拉开,一个中年妇人捧着油灯出来。
她的衣裳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面容平和,丝毫看不见被夜半叫起的倦意或不耐。
丐叔忙上前:“深夜叨扰,实在抱歉得很,实在是无奈之举。
沈夫人,这个人背上的伤就是被东洋人暗器所伤。”
“陆大哥不必与我见外,把人带进来吧。”
沈夫人温和道,说罢便转身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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