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自己胳膊还伤着呢,怎么可能伤着她,放心吧,我只哄着她。”
今夏稍稍梳洗了下,便跟杨岳一路往翟兰叶所住之处来,却未料到大门紧闭,敲了半日才有个家仆前来开了条小缝。
顺着门缝打量了下杨岳,那家仆认出他来,寒着脸道:“我家老爷听说我们放外人进来,把我们严斥了一通,你就别再来了!”
说罢就把门一关,紧接着就上了栓。
杨岳气极,可凭他怎么叫门,那扇门始终没有再开过。
“大杨……”
眼看杨岳手骨节处都迸裂,渗出点点鲜血,今夏想拦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踉跄跌到一旁。
此刻的杨岳,神情间已露狂态,完全不像平常模样。
“大杨!”
今夏急中生智道,“……你这样会吓着她的!”
听了这话,杨岳骤然停了手,愣愣地立在当地,过了半晌才缓缓退开几步,走到门边的墙角蹲下来,手抱在头上,死死地揪住头皮。
今夏还从未见他这般模样,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轻声劝道:“大杨,你别这样。”
杨岳慢慢抬起头来,双目中满是悲怆:“……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法为她做。”
今夏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也蹲在旁边陪着她,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阴沉下来,担心要下雨,今夏提醒杨岳道:“头儿那儿,你是不是该回去了?这么久没看见你,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想起爹爹,杨岳艰难地站起来,猛力搓了搓脸,用力之猛,把面皮都搓得通红,复看了眼那扇门,这才拖着脚步往回走。
今夏不放心,陪着他回了医馆。
她胳膊上伤未好,不敢进去见杨程万,立在墙根下听杨岳与杨程万对答了几句,便自己回官驿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还在发烧的缘故,今夏只觉得全身没力头昏眼花,走了半日,从官驿的角门进去,就近靠着一株老柳歇口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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