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道:“你指甲该修了。”

“啊?”

“把我都划伤了。”

他松开她,手指抚上脖颈。

借着烛火,今夏看见他左侧脖颈似有几道细细的血痕,吃惊道:“是我、我划的?”

“难道是我自己划的?!”

他语气不善道。

“这……卑职该死。”

今夏只得赔罪,转而一想:不对啊,他凭什么闯入自己厢房,凭什么抓她的手!

她梗梗脖子,决心据理力争,重新开口道:“陆大人,这个……呃、那个……呃、那什么……您、您半夜里到此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卑职么?”

“什么半夜,天都亮了!

你在发烧你不晓得么?”

陆绎没好气地反问她。

“哦,难怪我觉得您的手那么冰,原来是这个缘故。”

今夏恍然大悟,歪头看向窗外,阴沉沉的,大概是要落雨,难怪室内这般昏暗。

陆绎面色更沉:“叫门也不见来应,还以为你昏死过去了……想试试你额头热度,谁想得到你拳打脚踢,真是,睡觉也不安分。”

“这……卑职该死。”

她只好道。

“我给的药,莫非上官堂主没有给你用?”

今夏睁着眼睛说瞎话:“用了。”

“若是用了那药,以你的伤口,不至于烧成这样。”

他双目微眯,看着她的伤臂,“把衣裳脱了,让我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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