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东西,你可动过?”

她问老王头。

老王头摇头:“没有,衙门的人来过后,就把门给锁了,我再没上来过。”

今夏伸手指在砚台底使劲蹭了蹭,收回手仔细端详,手指头只有一点淡淡的墨痕,再看水洗中也是干干净净。

“如何?”

陆绎问。

“看起来,周显已没有留遗书。”

话音刚落,今夏似乎想到什么,提了灯笼去照亮墙壁,一面墙一面墙地仔细照过去……

老王头完全不明白她在做什么,陆绎却了然于胸。

☆、第二十一章

“你以为周显已会在墙上写血书么?”

他冷哼道,“你莫忘了他是言官出身,若是有冤屈,难道会想不到法子上折么?”

对啊!

周显已之前是吏部给事中,正是言官。

言官这种职务,品阶不高,却负责监察和言事,上可规谏皇帝,下可弹劾百官,监察地方。

身为言官,不仅要介直敢言,且爱惜名节胜于富贵。

若周显已是被冤屈的,贪墨十万两修河款这么大黑锅扣他头上,没理由他一声不吭啊?

今夏望了眼陆绎,还是不肯放弃,继续拿灯笼细细地照屋内的各处,疑心原有痕迹被人刮除,除了墙壁,还有各处角落都没有放过。

陆绎也不理会她,自顾望着墙上的字画。

“咦?”

今夏照到素闷户橱下有个圆肚瓷坛,伸手就把它拿了出来,上头封纸是破的,一看便知被启开过。

她凑近嗅了嗅,一股酒香味飘出,另外还有点别的味道……

把衣袖挽起来,她探手入酒坛,捞了两把,捞出两包用丝绵包裹起来的东西。

老王头诧异道:“这酒坛子里头还藏了东西?!”

陆绎也看过来。

将丝绵在灯下一层层解开,里面的东西慢慢显露出来,只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有块状的,还有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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