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门中事一知半解,袁陈氏反驳不了她,只得叨叨道:“易家老三你见过的吧?”
“不记得了。”
今夏忙道。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上个月才送了筐炭去他家中。”
“我就记得那筐炭挺贵的。”
袁陈氏无奈地盯了她看一会儿,直看得今夏全身发毛:“你这孩子,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吧?”
“娘……”
今夏忙好言好语劝她,“我真不记得他什么样。”
“不记得就算了,这事反正有我替你做主。”
袁陈氏叨咕着,“易家是读书人,斯斯文文的,嫁过去也不会委屈了你……”
“娘,娘!
这事不急啊,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您千万别急啊!”
今夏连忙道,同时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装,又从怀中掏出四两银子递给袁陈氏,“这趟出门时候久,我先从衙门预支了这两月俸禄,您先留着用。”
袁陈氏收好银子,送今夏至门口,交代道:“路上自己小心,凡事不可逞强。”
“放心吧,没事。”
今夏拎着包裹往衙门走,想着怀里所剩无几的铜板,默默叹了又叹。
从京城到扬州,有南北大运河,坐船自然是最方便的,又快又可省却一路颠簸。
河道内有官府的官船,被称为站船,取驿中之驿站的意思。
杨程万等人随着刘相左上了站船,得知锦衣卫经历陆绎早已上船,且已等了他们半个时辰。
“陆大人已在舱内歇息,命我等不可打扰。”
船工向刘相左试探问道,“是否要小人通报一声?”
大理寺左寺丞是正五品的官儿,自是比从七品锦衣卫经历要高,不过刘相左却是气短得很,更不敢让陆绎前来参见,讪讪笑道:“不急不急,过会儿再说吧。”
官船上的人,常年与各级官员打交道,看人下菜碟的自然占多数。
杨程万等人不过是没品没阶的官役,自是不会有人把他们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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