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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就算吃得再醉,也不至于不认得路,昨夜和他一起回去的还有一个姓赵的土寇,非要拉着他往小道上拐。

他才刚来不久,不认识这寨中陷阱,还说得过去,可那个姓赵的分明已经是这寨中老人了,怎么反倒不知道避开,还要往那里去呢?

薛鸷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看见他右眼上缠着的纱布:“连眼睛也摔到了?”

“别提了,让那坑洞底下的木刺给扎的。”

李崧愤怒地说道,“你帮我把那个姓赵的给我叫出来,我当面问他话!”

薛鸷道:“他大约也是吃得太醉了,昨夜睡在那坑洞附近的草丛里,一晚上也没回去。”

顿了顿,又道:“你也少吃些酒,每日都喝得酩酊大醉,像个什么样子。”

李崧登时更气恼了:“那么我的痛就这样白挨了?那姓郑的老婆子说了,我这半只眼睛算是瞎了,再没得治了。

薛鸷,我以为你是我最讲义气的兄弟,如今连你也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薛鸷犹豫了一下,没立即答话,李崧便冷笑一声:“我也不受这窝囊气了,趁早和我妹子两个人去找根树干吊死好了!”

他转身就要走,薛鸷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肩膀:“李崧,别意气用事。”

“他赵大也是我天武寨里的老人了,你说是他故意,可也拿不出证据来不是?我若随意处置了他,岂不叫其他弟兄们寒心么?”

“那我这只眼就白瞎了?”

李崧怒道,“薛鸷,我同你一道长大的感情,难不成还不及他那个‘老人’了?”

“好了好了,”

薛鸷叹了口气,“我过几日找个由头,连着你这件事一起,押他下地牢,你几时消气,我便几时放他出来。”

李崧心里其实觉得还不够,他恨不得叫薛鸷把那个姓赵的眼睛也挖出来赔给他。

可这里到底不是他的水寨,他如今和妹子寄人篱下,薛鸷就是心里记挂着他家的恩情,谁知他又能记得了多久。

况且他其实有些发觉了,薛鸷近来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他虽不是个敏感的人,可也隐约觉得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阂,薛鸷好像不再像他刚来时那样亲近他了。

这样一想,李崧只好咬咬牙忍下了这口气。

“果真?”

他问薛鸷。

“那是自然。”

薛鸷道,“你是我义兄弟,我当然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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