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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答应后便离开了。
薛鸷吃饭向来很快,三两下把那碗元宵圆子吞了,随后又起身去女眷院里找邵妈妈问药方。
邵妈妈听他说了,很是感激地跟着薛鸷到李三爷办公处,口里一边念着,李云蔚一道记着,最后足写满了一张一尺见方的竹纸。
李云蔚端起那张药方看了看,低声对薛鸷道:“这上头好几味草药价值与金同高,又是极罕有的药材,只怕这年头有银子都不好寻。”
薛鸷不以为意:“你只叫山下伙计去各大药铺里寻问,银子我这里替他出,那些罕见的药材,若有了,只管多买来些储着。”
李云蔚抬起头,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目光看向薛鸷。
薛鸷只当没看见:“对了,昨夜你和老二不在蚀日谷中歇宿么?”
“还说呢,我与二哥四处寻你不见,还当你解手掉进哪个坑洞里去了,好在那谷中守夜的小土寇说看见你骑马回去了,不然我们还满山谷地找人去。”
李云蔚打了个哈欠,“后来那洪大当家再三款留,我和二哥推辞不过,又坐了会儿,后半夜吃了醒酒茶才回来,回来时天也将亮了,二哥回去睡了,我是走了困,没了睡意,便只好过来这边再办办公。”
薛鸷:“洪瀚义那狗东西和你说过他那桩生意没有?”
“你说那私盐的事儿?”
李云蔚道,“昨夜他揽着我肩,拉我到后头厅里,与我细说过了,要我回来再多劝劝你,等事成了请我吃酒,临走时还与了我十两银子。”
“你怎么看?”
李云蔚沉吟片刻,而后道:“要我说,这事儿也太险些。
只是若成了,倒不必再每日想着打劫绑架,也不缺银两去堵那些官老爷们的嘴。”
“都做了土匪,办的哪一桩不是死罪?债多不压身,那洪瀚义若没我们,这桩生意他恐怕也办不成,你明日差人与他口信,到手的银子先抽了孝敬官老爷的,下剩的我们天武寨和他们二八分账。”
李云蔚点头:“二八他定不肯,到时想必还要讨价还价要四六分账,我们不答应,略晾他一晾,最后再折中叫个三七开,不怕他不答应。”
“我也是这样想。”
*
正月日子里,天武寨里这些土寇们左右没“生意”
可做,每日下了值,便只顾躲在屋里吃酒斗牌。
仇二屋里也聚了一伙人,瓜子花生皮丢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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