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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昭一时间有些错愕与无奈,他目光看过萧九龄,心中也明白,并不能怪萧九龄自作主张,将这一封家书截了下来。

宁王世子快马加鞭,亲自赶去驿站,六百里加急……

……不过是为了折梅赠书。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初遇时的那一日,隔着厚厚的高墙,他听闻到少年人纯质甘甜的心意,心有所动,于是也折了一枝,送与那小郎君。

未曾谋面,便已别过。

却未曾料想,梅花与书,皆被他阴差阳错截了下来。

裴昭按了按眉心,些微作疼。

以为暗藏的阴谋,兜兜转转,却被摊开明白得彻底。

“金珠呢?”

他忽然道。

萧九龄连忙将锦匣奉上,言道:“驿丞还未来得及花掉,已经被暗卫截下。”

当真是满满当当的一匣子,就只为了千里传书。

锦匣被打开了来,明晃晃,金澄澄,那耀目的颜色,当真是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即便再看一次,萧九龄也有些咋舌:“听闻宁氏坐拥沙州、西北巨富,果然名不虚传。

这宁王世子随手一掏便是一匣金珠……也太豪阔了些。”

“……豪阔?”

萧九龄听着裴昭的语气,以为他不喜欢,连忙道:“是,挥金如土,太过奢靡。”

裴昭目光扫过怒放的红梅,终于摇了摇头:“不过是事出有因。”

萧九龄心中迷惑,却不知究竟为何。

裴昭道:“封上罢,寄到沙州去。”

他点头称是,欲要接过,手已经抬出去了,又听裴昭说:“等等。”

彷佛是有一些难以决断。

那一封薄薄的家书捏在裴昭的手中,而那一只木匣……到底是没有送出去。

萧九龄琢磨过来、琢磨过去,也琢磨不透裴昭的心思。

眼见着张鹤邻出来了,连忙迎上,问道:“张公公,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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