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位太子向来不怎么出现在外,据说是身体孱弱,常年都在休养。

然而与之同时,齐王却常常得上皇的夸奖。

更何况后来,上皇的元后去世了,齐王的母妃成为了继皇后。

便是从身份上,齐王也是无可挑剔的。

如此说来,当真有一万种理由,连时宴璇都想不出来,时家,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齐王?

时宴璇勉力回忆着:“可当时太子名分已经定了。”

“定了又如何?名分本是最虚无的存在。”

事已至此,也不必再隐瞒,时老侯爷道,“当年有高僧曾经来看过,太子恐年寿不永。”

那是一桩不为人知的隐秘,从前并不敢、也无法说出。

为什么上皇对太子并没有寄予什么希望?为什么已定了名分,却这样作践他的脸面?即便是时家,一开始也不曾彻底倒向齐王去,直到后来一道惊天霹雳:

太子年岁……恐不过弱冠。

第18章崂山石竹裴昭空有太子的名头

18.

时宴璇怔怔的听罢:“可是那是十分荒谬的,如今陛下还活得好好的。”

时老侯爷听了她这话,只有苦笑,如今是知道了,可当年却一无所知啊……

更何况,当年裴昭实在是体弱的很了。

年年冬日,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鬼门关。

时家怎么敢赌,时家怎么能赌?齐王慧颖而受上皇喜爱,太子多病而失了帝心。

可后来即位的却不是齐王,而是被流放在外的太子。

是以这位陛下,对于时家其实是很不待见的。

裴昭御极后,恰逢时家大郎时宴朝年满十七,便循着旧例送入了京中。

一方面,这的确是按规矩行事,另一方面,未尝也没有时家借此试探的心思。

时老侯爷叹道:“好歹你哥哥是个争气的,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他说的其实是半点也没有错。

要不是时宴朝天资出众,时家恐怕处境会更加艰难。

“现在看来,陛下并不在乎大郎的出身,在乎的只不过是大郎的才能。

而眼下,这个脸也不愿意给时家了。”

堂内一时间静默,悄然无声。

时宴璇乍然听此秘闻,心中又惊又惧,勉强镇定些下来,如果说想要安慰祖父,可圣心如海,天威难测,自己的安慰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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