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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的身影自阴影中浮现而出,先是头部,然后是脖子、胸腹、双腿,就像是从水面下钻出来的一般。
秦琢目光匆匆一扫,发现梼杌缠在腰上的长鞭竟不见了踪影。
梼杌并未解释自己方才已回来却不现身的行为,只是用一种极为冷淡的口吻,回答了秦琢的疑问。
“一个是现任刑天斧之主,你比我熟,还有一个我不认识。”
秦琢悚然惊声道:“孟子戚!”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身上确实有刑天斧。”
梼杌不以为意。
秦琢死命用指甲掐着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没有,用鞭子绑起来了。”
梼杌的声音很淡、神情很冷,但话语间却表现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秦琢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和孟休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是谁,但没事总是好的,他悄悄瞄了一眼梼杌,同为四大凶兽,饕餮可比梼杌危险多了。
“那你的鞭子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留在那里吧。”
梼杌眉心一跳,颇为诧异地看着他:“那是我的鞭子,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他蹙起眉头,面上故意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嫌弃。
一句话,就把秦琢噎了个半死。
草率了!
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鞭子认主,虽万里而自归。”
梼杌轻嗤了一声,最后还是解释了。
他又走上前来,指了指曳影剑漆黑的剑鞘:“我们要快点了,你能御剑吗?”
秦琢点点头:“能。”
“那就好,还算没有彻底废掉。”
梼杌啧啧出声,“走了。”
他抬起一只脚,落在半空又猛地将腿伸直,仿佛踩住了无形的阶梯,一步接着一步拔地而起,向天上走去。
不是万象洞那种踏风而行的手段,更像是凭空造出了某种无形的介质,但梼杌动作很慢,似乎这样的法术对他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负担。
秦琢拔出曳影剑,轻巧地跳到剑身上,因为不太熟练,左右晃动了两下方才立住。
曳影剑托着他悬浮在离地数尺高的地方,稳稳地不乱动了。
梼杌将眉头拧成一团,不满道:“你就是这么御剑的?”
秦琢莫名其妙,反问道:“不然呢?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御剑?”
“呵。”
梼杌嗤笑,毫不遮掩地展露着他的轻蔑之意,“踩着一柄剑,跟呆子似的,换了软剑、短剑或细剑就没法使了,这算什么御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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