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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休心神沉入紫府,用灵力勾动了纳于其中的神器。
紫府又称上丹田,由两眉之间入内,乃虚空一穴,藏有先天真一之神,待到炼神还虚之境,灵神出入便是经由此处。
一道宝光自眉心射出,落在他的手上,勾勒出一柄巨斧的形状。
斧柄足有七八尺长,斧面有成年男子的胸膛大,斧刃雪亮得如同镜子一般,更让人心悸的是神器中蕴藏的海啸般的威能。
刑天斧!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这其中的“戚”
就是斧。
孟休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神器,就是属于战神刑天的兵器!
刑天斧的权能很简单,就是战斗,以及胜利!
“我的表字便是子戚,刑天斧合该归于我。”
孟休想到,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得意。
“戚”
与“休”
相对,一祸一福,本来是根据名的反义来取字,谁料又在此处暗合了命数。
他握紧了刑天斧的长柄,静下心来,感知到奇经八脉里久违地充盈着灵力,如浪潮般汹涌彭拜,在神识的控制下慢慢平复下来,恍若一汪深潭。
以孟休的目力,在有月亮的晚上根本不需要点灯,他跨着大步向前走,也不在乎自己弄出的动静惊走了多少潜伏的野兽。
他的步子时快时慢,慢则在原地徘徊懒于前进,快则提气轻身在旷野上穿行,无所谓自己在哪儿,也无所谓自己要去哪儿。
灵力叫嚣着、欢呼着,它们被孟休压制了太久太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表明上是平静了,水面下却还是暗流汹涌。
孟休也任由灵力以这种几乎算是造反的方式运行,他对自己很自信,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停止这种暴动。
且玩且行,他走了半宿的路,仍然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疲惫之态。
旷野的夜很静,群星很亮,连深秋里寒冷的晚风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不对。
孟休欢喜的神情未变,脚步仍是乱七八糟,伸出去攀野果的手也没有收回,但是他的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安静,太安静了。
在刚到诸夭之野时,他还能远远地听见几声猛兽的吼叫,还有零星微弱的虫鸣,可现在似乎整片原野都笼罩在巨大的死寂中,只有心跳声在耳边轰响。
出事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与此同时,隐隐的鹤唳之音破空而来,孟休头也不回,抄起刑天斧就往身后斩去。
躁动不安的灵力疯狂涌入巨斧,斧刃划破虚空,劈向来人。
携风带影、势如奔雷的一击,却被一只手轻轻挡下了。
那是一只节骨分明的手,骨骼匀称,欺霜赛雪,斧刃砍在手背上,压得皮肤微微凹陷,青筋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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