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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最左边的柜子,拉开第二个的抽屉,那罐印着薰草的就是。”

谭奇:“……啥?”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知道薰草长什么样。

或许是他窘迫得太过明显,秦琢无奈地补充:“薰草的茎干是方形的……罢了,你随便拿一罐就好。”

“方形的茎干是吧?我记住了!”

谭奇一个激灵,在奇怪的地方燃起了奇怪的斗志,“我今日势必要让师叔喝上浮山月!”

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楼去了,秦琢以手覆面,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谭奇”

这种人,真的有能力对秦家造成损伤吗?

……不能说的太绝对,“谭奇”

或许无法让秦家伤筋动骨,但他有本事让秦家在外人面前丢尽脸面。

辰时方至,玄鸟阁里还没有什么人来,秦琢便拿起笔,状似无意地在纸上涂涂抹抹。

昨夜他听到了周负念的口诀,耗费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才全部回忆并默写下来。

“遨游群山,扶摇几番。

徘徊来路,回首茫然。

深宵梦觉,西窗漏断……这口诀还真是奇怪,不像咒文,反而更像诗句。”

秦琢提笔停顿在半空中,陷入了沉思。

口诀,归根结底是作用于意识上的一种暗示,有助于灵力的运行,某些高阶术法对灵力的精确度要求更高,因此在修士能力稍欠的情况下,对口诀的依赖也会更大。

他感受过周负周身磅礴的灵力漩涡,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层次才能造成的动静。

寻常修士连灵力外放都不一定做得到,周负却能轻易搅动覆盖整座帝台的风云。

可惜啊,他的反应还是不够快,只强行记下了后半段的灵力流向。

若是能知道周负这个法术的灵力如何运转,或许就能反向推演出拉他入梦的法术。

秦琢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恐怕唯有他自己能看懂的图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修为低微,接触过的法术也不多,那秦家有谁擅长这些呢?

六长老?不,他们只是泛泛之交,况且自己不久前已经麻烦过她一次了。

家主?他日理万机,还是不要轻易打扰为好……

大概,是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忽见一个人径直跑到了他的桌前。

来者是个只比桌子高半个头的小孩,正双手扒拉着桌面,露出一对弯成月牙的乌黑眼睛盯着秦琢笑。

秦琢遂放下了手中的:“你是……”

“抱歉,这是我带来的孩子,打扰阁主了。”

伸来一双手将小孩抱起,小孩也转过半个身子,抱住那人的脖子。

秦琢看着轻声致歉的秦思慎,同样起身:“原来是敬终公子。”

秦思慎道:“我受托前来,有件东西要带给秦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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