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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只是失忆了?

秦琢佯装看书,实际上时刻关注着谭奇那边的动静,趁谭奇更衣的间隙,他已经给三长老去了消息,劳烦他再来看一眼。

只要三长老过来,是失忆还是夺舍,亦或是借尸还魂,都能真相大白。

一道影子挡住了夕阳的霞光,在阁内的地砖上拉出一抹墨色。

门口趴着的异兽孟极看了一眼来者,又合上眼皮假寐。

秦琢抬起头,见秦家主秦瑞从飞剑上跳下,灵剑嗡鸣阵阵,归入鞘中。

“家主。”

秦琢施施然起身行礼。

谭奇听到声音,从书架后面钻出来,看到门外缓步走进一个眉目深邃的男子,衣摆上翻涌着山川河流,腰配长剑,流苏剑穗微微晃荡,看上去顶多三十岁。

这就是秦家的家主?

谭奇慌张站起身,焦虑地扯了扯领口,捏着袖子走上前去:“家主。”

秦瑞疑道:“怎么不叫秦世伯了?”

秦琢从书桌后绕出,将秦瑞拉至一旁,小声同他解释了几句,期间还连看了谭奇好几眼,不断用眼神示意秦家主出手,验明眼前这位谭奇的正身。

秦家主思忖几息,就向秦琢使了个眼色。

秦琢心领神会,从别处搬来一把凳子,三人在书桌边落座,秦瑞居于主位。

“昆玉啊,你也知道思源那孩子做事粗心大意,我先前让他给你送了个礼盒过来,你可收到了?”

秦瑞甫一坐下便直奔主题。

“已经收到,家主厚爱,琢愧不敢当。”

秦琢一想起那尊貔貅就发怵,但这毕竟是师兄的一番心意,还是向家主道了声谢。

秦瑞却是心里一紧。

完了,小师弟气到开始自称“琢”

了。

于是他想了想,又问:“礼盒中的物品可有磕碰?”

“未曾。”

秦琢道,“只是琢并不喜欢,恳请家主不要再送了。

有无数为秦家呕心沥血的子弟不得赏赐,琢已闲享富贵,还得家主厚待,是何道理?”

来了来了,小师弟带着他的道理走来了!

秦瑞呼吸一滞,但凡小师弟的好感度能动一动,他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就往玄鸟阁跑。

哦,对,他的好感度动过——降低了。

事到如今,秦家主也只好顺着小师弟的话讲:“昆玉不喜,那我今后就不送了。”

谁料秦琢正色道:“并非是我不喜,而是身为家主,当赏罚有度,不偏不私……家主今日怎么又未佩戴祖龙佩?”

秦瑞讪讪道:“那个玉佩真的挺重的……”

“怎能因为祖龙佩太重就随意弃置?”

秦琢眉头一拧,“此佩是秦家之主的信物,秦家祖训规定,此物不得离开家主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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