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啊,你还真是,了不起。”

她花掉无论是作为你习武之人,还是作为女子,最最金贵的那十年,收拢四散的武林盟弟子,成一支甚至还不能被正道们看在眼里的势力。

这样一群人,光明正大又挂出“武林盟”

的招牌,自然招人白眼。

崆峒掌门带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庄秋月全无办法。

她可以——她本该低调行事,但她不甘心。

师父做错了事——师父身上累累血债,万死不足惜。

多少曾经的师弟师妹用这作理由,大可以心安理得地另拜入他人门下,就是庄秋月本人,何尝没有这样想过。

但她最终走了更难的那条路,并因此升起些莫名的优越感和悲壮感。

成败不论,若她就此死在崆峒掌门剑下,也算对得起师父的恩情了。

太难了。

知晓仇敌有多强大而坚持怀抱恨意,太难了。

崆峒掌门痛心疾首说她顽劣不化,拔剑要斩向她的时候,一道雪样的剑光挡在她面前,慢悠悠,不很锋锐不很坚定,替她挡下崆峒掌门蕴了杀意的一剑。

“前辈,有年轻人自负一身功夫,二三门生,开宗立派。

但凡不为祸武林,有什么容不得的,竟用得上这样严厉的敲打么?”

这些年,庄秋月时常听闻有关这人的传言。

传言他一柄剑独压西域魔教上下高手;一柄剑撩烟尘,败大漠刀王;一柄剑除悍匪,赚偌大名声。

陆行川,同他的剑,如今都是光辉得不得了的传说了。

而她还是站在陆行川身后,看这人的背影,狼狈得同十年前,最后一面,一模一样。

“既然是陆少侠出手,”

崆峒掌门有些勉强地笑了一笑,“今日事便到此为止。

只是陆少侠该要记得,你拿宽仁待别人,未必换别人同样地待你。”

“晚辈自然明白。”

陆行川收剑笑道,“晚辈闲散江湖人,若事事都要先考虑后果考虑报偿,才能做,剑要生锈的。”

崆峒掌门离开前,很明显地面色不虞。

他自然可以凭着人多势众,把庄秋月,同这初挂名的武林盟铲掉,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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