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们的摄影课教授娶了个中国太太,所以也对我们特别友善。

上课时cha了段京剧,顿时满堂喝彩。

他说来日本留学的,数中国人最多。

在学校里自成一派,常有很有意思的活动。

我说是呀,心想一千年前你们东瀛人不是也大批大批地跑来大唐求学镀金吗?怎么一千年后,就整个儿的倒了过来?

加贺学的法律,他们每逢二、四的下午只有一节课,于是叫我去玩。

一次、二次,再来就成了习惯。

现在想想,当年和欧阳他们不也是这样吗?一次次在音乐教室相遇,不见面到觉得少了点什么。

萧有背着父母组band,有演出什么的,便拖着我和欧阳去看。

拥挤且喧闹的酒吧里,人影和烟雾,灯光和音乐,这种地方都有一种既让人麻痹又让人清醒的气氛。

台上穿着朋克的主唱拥抱着话筒,吼着灵魂深处的歌。

杯里酒红如血。

我和欧阳会找一个较安静的角落,他喝啤酒我喝果汁。

萧就坐在台上,拨弄他那把被我用毕加索的画装饰过的吉他,一双深沉忧郁的大眼睛在台下来回扫,发现我们后,便露出一个天真又妩媚的笑容。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我说欧阳啊,你们是怎么成朋友的?

不知道,欧阳嘟哝。

我笑起来:你一定是需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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