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晓低声笑了一声,既没有停下手上包扎的动作,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晏临像是临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知抓住了什么布料,费力地收缩瞳孔聚焦,却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你……你是谁……为什么……”

那个女人的手温暖,稍微有些茧子:“你别用力,用力太多还会流血。”

“你……是谁……”

晏临已经无法持续思考了,混乱的意识开始胡乱旋转,“是……微微么?你……是墨微么……”

“我?”

女人明显有点困惑,“我叫陆衡晓,不叫墨微。”

尽管她这么说了,晏临的意识却已经在问完之后就彻底涣散了,根本没能听见这一句。

“微微?”

漆雕简下意识地开口接了一句,眼神复杂地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晏临看了一会儿,在陆衡晓察觉有异之前飞快地掩饰掉脸上不对劲的神色,转头对陆衡晓说:“你动作太慢了,让我来包扎。”

☆、chapter53

阴冷而潮湿的触感透过指尖慢慢传来,昏暗而狭窄的视野里空无一物,的*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迟迟没有散去,还有那如同潮水一样的疼痛,时而骤然强烈、时而又莫名消退。

思考,比感官的复苏晚来了好几步,就仿佛那毒液真的已经腐蚀了大脑一样,剧烈的头痛缓慢而持续地凌迟着她的神经。

不过那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和强烈的发烧带来的痛苦。

周身滚烫滚烫的,是在发高烧。

发烧是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为了杀死侵入身体的细菌。

这很清楚地在向晏临咆哮着,起码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放弃求生本能。

不知道在黑暗中昏昏沉沉度过了多久,晏临才终于清楚地确信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居住的山洞,或者可以称呼那里为,家。

下意识地想要回忆昏迷前最后的印象,却如同被水氲湿的纸片,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记得是是有人救了她,似乎是一男一女,只是名字、身份一概不清楚,或许对方其实是表明过身份的吧?只是自己那会儿没有精力听进去罢了。

晏临费力地从地面上抬起头,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四处打量了一遍。

果然并没有其他人在,那两人应该是给她包扎完、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她呆着之后,他们就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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