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曼兰一把甩开他的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她看着他，目光十分复杂，瞬间闪过的情绪让人根本无法捕捉。
宁钺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久，她突然说，“我真希望自己当初没有生下你！”
宁钺浑身还是湿的，尽管还是夏季，风吹过他却感觉冷的浑身发抖。
邴曼兰突然拉住他的手，扯着他到宁远的灵堂前，“跪下。”
宁钺砰的一声跪下，邴曼兰开口，声音里透着哽咽，“你看着你爸爸。”
宁钺抬头，照片上的宁远脸上好笑，看着他的视线温和包容，他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邴曼兰擦了擦眼角，冷笑道，“你觉得你爸爸知道你是一个变态会做何感想？”
宁钺一震。
变态……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从邴曼兰嘴里听到这个词，虽然他也想过邴曼兰知道会作何反应，可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说他是“变态。”
宁钺心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邴曼兰没听到他的回答，低头看着他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悲凉，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的情绪一下失控了，她按住宁钺的肩膀，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你说话啊！”
“妈……”
宁钺张了张嘴。
啪！
清澈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邴曼兰说，“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邴曼兰看着墙上宁远的照片，捂着脸哭出声来，“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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