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黎灿问监军大人安。”
欣长潇洒的年轻人进来抱拳施礼,漆黑的眉间竟然是无辜的端正肃穆,辟邪嘴角已透出笑意,不由赞他的镇静无畏和厚颜无耻。
“奴婢在宫中是个微贱之人,将军不必客气。”
辟邪欠了欠身,“请坐。”
“是。”
黎灿恭恭敬敬地坐在辟邪手边,道,“监军大人叫末将前来,有何训示?”
“哪里有什么训示?习武之人,只当交手切磋是乐事,”
辟邪笑道,“当日你我还未分出胜负,今日分个高下如何?”
黎灿见他痛痛快快地单刀直入,反倒有些诧异,想了想才叹气道:“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我已洗心革面,今后甘愿为公公座下差遣,请公公手下留情。”
辟邪奇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却刺杀皇上心腹的内臣,事已败露,定是死罪,凭什么讨价还价?”
“也不见得。”
黎灿凑近了些,“这件事可是因公公滥杀闻善和尚而起,说什么奉皇命除奸,公公当我小孩子么?”
辟邪一笑,“说到这个,你我可是一条绳子拴的蚂蚱。
就算我不杀他灭口,你事后也不会放过他。
好歹你也是闻善法眼中的万乘之尊,想来不笨,不会不知道拿这个要挟于我,可没有用的。”
“是是是,”
黎灿忙点头道,“你说的对。
再者我现在攥在你的手心里,只要在这个京营之中,你便有一千个法子要我的命。”
辟邪眉尖微蹙,道:“你履历上写得是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并无后顾之忧,以你的本事,逃出京城易如反掌,何必滞留京营之中不去?”
黎灿朗声道:“在下是朝廷命官,身受皇恩,敢不倾力报效皇上?怎能因和公公的私怨就……”
“呵呵。”
辟邪静悄悄喝着茶,突然笑起来,顿时打断他的激昂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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