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嗔道:“又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胡话?”
辟邪笑道:“他说的‘嚼鬼’,不过是驴头肉罢了,宫里难得有人腌得好,我是不吃的。”
栖霞起身恨恨道:“那老申,怎么把这种东西弄进厨房?”
姜放见她慌慌张张下楼,不由笑她。
辟邪道:“宴无好宴,大统领什么吩咐?”
“主子爷别寒碜我。”
姜放坐得近了些,笑道,“我是替皇帝赔不是来的,六爷给个面子吃杯酒。”
辟邪仰头大笑:“不敢当,要不要我叩头谢恩呢?”
“哈哈!
是我说错了话,先罚一杯!”
姜放吃了杯酒,从怀中拿出谍报,“最近爷那处人杂,谍报总是耽搁,爷恕罪。”
“什么话?”
辟邪笑道,接过来看完了,叹道,“贺里伦冰雪万里,苍鹰不飞,难为他们北边的人三五日便传谍报到京,辛苦了。”
又道,“均成的伤势渐愈,无奈风雪之下兵马只得扎驻贺里伦,到了开春,正是他们锐气满盈,中原朝廷用兵,不能再拖了。”
“是。”
姜放道,“震北大将军要不要叫回京中议事?”
辟邪笑道:“这个人清高自负,叫回来了,我们又能将他如何?”
他执杯在手,饮了一口,忽道,“你听。”
隔了两间房,不知坐了什么人,突然哄地嚷了一声,放声大笑。
栖霞院的姑娘在内高叫:“如此扭扭捏捏,也算是探花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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