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上前解开绷带,让辟邪细看。

辟邪想到昨日李师对自己刺的那一剑,剑法犹如他性格一般,有雷霆之威,现在看这伤口不过在上臂三四寸长,皮肉的外伤,可知他的剑法内力已有收放自如的境界,倒不可小看。

众人退了出来,辟邪问起当夜情景,陆过道:“那人剑法甚高,却行事莽撞,应是冲着在下等武举人的名头来的。

乍看他剑招平平无奇,却实在迅若闪电,威力极大,应是内家剑法。”

辟邪暗暗称奇,以陆过的年纪和出身,能看得出内家剑法门道的,实在是不多见,心中对他已经另眼相看。

陆过续道:“在下这位同伴与他相斗数十回合,不慎为他刺伤左臂,那人怕其他人与之再战,便先即逃脱。”

“他说了什么没有?”

“这倒没有。”

按明珠所述是夜情景,这些人中只怕没有一个能在李师剑下走过三个回合。

陆过在大节上毫不讳言,只将李师的武功渲染得颇高,又说他最后脱逃,婉转地替自己人保全了体面。

更难得他将李师那句要紧的话隐去不提,少生很多是非。

辟邪不禁要赞他深谙为将之道,心智早熟,远超其年龄。

辟邪道:“陆公子当时可曾与那人交手?”

陆过微微一笑,“没有。

在下前来京城为的是求取功名,会试在即,此时万一受伤,于国于家于自身都没有半点好处。

更不用说皇上圣明,重开武科,错过会试,当真有负圣恩。

再者我们武将子弟出身,素习弓马,这种剑法的事本非我等所长。

那人武功既高,又是有备而来,我等抑长扬短与他相争,绝无胜算。

在下当时倒是对几位朋友相劝,可惜人人皆有好胜之心……”

陆过说到这里赶紧打住,“好在只有一人受些轻伤,也不算大碍。”

辟邪点头称是,告辞回宫。

其时早有各地乡试头五名武举人的策论卷子送到辟邪手里,辟邪因对陆过颇为欣赏,特地将卷子翻出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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