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道:“只要能为皇上所用的,都先只当他是自己人,如今必隆身在前线,粮草军饷都受皇上挟制,已然落入皇上手中,这匈奴南下,倒成了皇上的契机。
奴婢此言当真大逆不道,皇上恕罪。”
皇帝笑了笑,道:“这话有理,私下说,朕不会怪你。
不过必隆用兵强悍,这仗也打不长。”
辟邪道:“奴婢觉得这里面还有疑问。
往年来犯的匈奴不过零零星星千人有余,为何此次已达万众?凉王本是胡人,在雁门以北有众多耳目,若非知道匈奴行动与以往不同,何以延后婚期,急忙赶赴重关?奴婢觉得不可将这次与匈奴的对峙等闲视之。”
皇帝道:“孝宗爷和先帝爷的二十年间四伐匈奴,上元六年和九年远逐匈奴千里,好不容易才有十五年的太平,难道他们又要卷土重来了不成?”
辟邪道:“单于均成手段血腥,多年征战一统各部族,现今只怕这塞外千里草原已不能满足他的野心。”
“几年前凉王的述职折子里还提到这个单于,均成已经五十多岁,想必临死前想一尝中原的甜头。
北边有他虎视眈眈,这里几个亲王偏又祸心暗藏,真是内忧外患。”
辟邪笑得异常冷冽,道:“匈奴铁骑凶悍犀利,是以为茅;诸侯大军雄霸一方,各自为政,是以为盾,两者都是皇上手中的神兵利器,以彼之茅攻彼之盾,皇上以为结局如何?”
皇帝摇了摇扇子,慢慢道:“咱们也算是玩火的人,要这火不烧进自家院门来,就须速战速决。”
辟邪道:“皇上圣明。”
“你少来这套,”
皇帝笑道,“这句话天天说,你不嫌烦吗?”
辟邪忍不住笑出声,道:“虽说有点烦,不过还是要说的。”
“别的都好慢慢商议着办,”
皇帝道,“就是景佳的婚期总不能一直耽误下去,如果这场仗打个两三年,必隆难以脱身,又或战死,景佳岂非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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