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多馋嘴?一块糖就把你打发了?”耗子扯着阿绿的脸恨铁不成钢。
“不、不是……”阿绿口齿不清地解释。小笨蛋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间茅塞顿开,“你还在和李燕谈恋爱?你要和她结婚?”
耗子二丈摸不着头脑:“谁啊?谁是李燕?”
“你高中同学。”
“……”耗子想不起来。
阿绿却记得清晰:“你们的班花。我们三个还一块儿在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做过作业。很漂亮的那个。”
耗子压根不记得有这个人:“有吗?”
“当然有。你刚进高中就和她在一块儿了。”
照例是被同学哀求做值日的周五,为了避免被没有耐心的好友斥骂,他一路从教室奔到校门口,一头的热汗。他一如往常倚在高高的门下,投来的目光不耐又愤懑。然后,在回家的路上,他说,他恋爱了,和全年级最漂亮的女生。语气照旧是那么平淡又带着炫耀。
而后不久,见到了他的那个“她”。长发如瀑,肤白胜雪。俊男靓女登对又相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小笨蛋默默站在原地,看他们的背影几乎看到痴傻,兀自对着空荡茫然的内心喃喃喟叹,耗子啊,真不愧是耗子。
循着他的说法苦苦回忆许久,印象中似乎确实有过那么一段。那姑娘长什么样,耗子早就忘了,依稀记得,似乎没过多久就分了。早恋嘛,玩玩而已,谁还真从一而终了?又不是小说。
“是吧?想起来没有?”他却记得那么明白,兴奋地挡在跟前不停比划。丢三落四,连抓在手里的钱包都丢了好几回的笨蛋,却把这些陈年旧事装进心里藏得那么认真,仿佛珍宝,“你还叫她小燕子,送给她一个熊娃娃。”
耗子说不出话,只是深深看着眼前的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乌黑如墨的眼睛,白里透红的脸,还有圆润的下巴和不停开阖的、水色的唇……笨蛋,光记这些有的没有的,难怪脑袋不好使。
搂着他瘦弱的肩膀扭身躺下,身体偎着身体,四肢纠缠。耗子闭上眼:“别说了,睡觉。”
阿绿被他圈在滚烫的怀里,手足无措:“哎?”
不理会他的疑问,耗子固执地拉过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腰:“再吵就把你丢出去。”
屋子里沉默了,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夹杂着他徒然的推拒声。过了半晌,阿绿终于忍不住开口:“耗子……”
“嗯?”
“你的烧还没退。”
“说了,不要紧。”
“可是……”他迟疑。
他催促:“又怎么了?”
小心翼翼地,阿绿低声发问:“会不会传染啊?”
“……”
扯过他不停后缩的腰,耗子翻身压住,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齿间狠狠研磨:“染上是你的福气。”
第九章
时光匆匆不留痕迹,一眨眼白驹过隙。店门前的梧桐树昨日尚是青葱繁茂,转眼间落叶萧萧,又一个回身,已然枝桠虬曲,由着瑟瑟寒风自空荡荡的枝干间回旋盘绕。
理发店里的女客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羊绒衫的衣领该是两折还是三折,鹅绒被、蚕丝被和九孔被又是哪种更暖和。对面瘦身店里,等着做按摩的队伍从里弯弯曲曲绕到外,贴着玻璃门挤挤挨挨坐一排,中年阿姨打毛衣,年轻姑娘玩手机,大家都有一个祈求来年开春能更瘦的美好心愿。端端咬着热气腾腾的炸鸡排,绘声绘色地跟阿绿畅想:“如果我能瘦掉二十斤,今年冬天就可以穿长靴了。”
宽叔被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管理培训师”忽悠着去上了一堂叫做“领导者的成功秘密”的培训课程。对方说,第一堂课是试听,不要钱。宽叔便兴冲冲地去了。回来后,理发店里就多了个新规矩。每过两个小时,宽叔在店里喊:“亲爱的员工们,你们好吗?”
阿绿们不管手里在干啥,都要仰着脖子大声答:“好,很好,非常好!”
吓到了不少客人。
可是宽叔说,人家说了,这叫企业凝聚力,有助于大家成功。
耗子听了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儿?早两年就是我玩剩下的。”
阿绿想起来,有一阵子,他干销售的时候兼过职,西装领带整得人模狗样,过街老鼠似地躲着保安,在各大写字楼横冲直撞,逢人就发名片,雪白雪白的小卡片上“人力资源资深顾问”几个大字金光闪闪。那是耗子对人宣称自己叫jack时候的事。后来,办培训班的老板被抓起来了,听说罪名是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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