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加入摸鱼派已有半月,这半月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还要悠闲。摸鱼派果然不愧是咸鱼宗中的咸鱼之巅,门下弟子每日例行“修炼”不过是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晒晒太阳,偶尔拿着蒲扇摇两下,甚至还有师兄会给师弟们讲解如何在平凡中追求“苟道”的真谛。
可即便如此,秦小鱼也并非完全游手好闲。这些天他全身心投入到了“蹦跶术”的修炼之中,虽说每次练习都摔得鼻青脸肿,但他仍乐此不疲,跌倒了就爬起来,摔得疼了就咧嘴笑。几次下来,摸鱼派的师兄弟们对他刮目相看,称赞他是“从未见过的顽强小咸鱼”。
这一天,秦小鱼终于在一次跳跃中成功蹦起三尺,没有摔倒,也没有翻滚。他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大师兄!大师兄!我成功了!”
一旁正在闭目养神的夏泽悠悠睁开眼,瞧着满脸激动的秦小鱼,不由得笑道:“不错不错,虽然姿势还差点火候,不过三尺高度算是入门了。”说罢,他一拍秦小鱼的肩膀,“走!今天正好是外门例行的实战考核,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秦小鱼一愣,心中有些发虚。平时大家晒太阳,喝小茶,悠闲自得,怎么突然冒出个“实战考核”?
夏泽看出了他的犹豫,笑道:“放心,这不过是宗门例行的磨练罢了,谁都不会认真打,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你随便对付几招就行。再说了,你这蹦跶术也算初成,正好试试效果。”
秦小鱼一听,倒也松了口气。他毕竟才入门不久,修为浅薄,虽然有蹦跶术护身,但真要动起手来,他还是心里发怵。
几人走到演武场时,那里已经人头攒动。宗门外门弟子们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不少人目光灼灼,显然对今天的比试颇为期待。尤其是几个资质较好的弟子,更是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秦小鱼默默地往人群后面缩了缩,正打算混水摸鱼地躲过这一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哟,这不是新来的秦小鱼吗?”
他回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说话的正是林锋,那个在入宗考核时对他冷嘲热讽的家族弟子。林锋一身劲装,面带冷笑,眼神中透出不屑之意。
林锋抬手指了指秦小鱼,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小子,你入宗那天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嘛,今日实战考核,怎么不敢上场了?”
周围的弟子们闻声转头,纷纷议论起来,几道轻蔑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
秦小鱼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是紧张。他原本想着低调混过去,结果被林锋当众挑衅,再退缩的话恐怕日后更难在宗门里立足。
“大师兄,要不我还是算了吧……”他小声向夏泽求助。
可夏泽却微微一笑,摇头道:“小鱼,修行之路,总会遇到不平之事。既然有人挑衅,那就要学会应对,不一定非得打赢,但也不能轻易服软。”
秦小鱼眼神复杂地看了林锋一眼,犹豫片刻,最后咬了咬牙,拱手道:“林师兄指教,我愿领教。”
林锋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嘴角微微上扬:“好,倒是有点胆量,既然你自愿出战,那我就给你开开眼界,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修行。”
随着场中弟子退到一旁,比试正式开始。林锋率先出手,他猛然运气一掌,凝聚了浑厚的灵力,朝着秦小鱼直劈而来,声势惊人,隐隐带着风声。
秦小鱼吓得心跳加速,但他本能地记起了蹦跶术。他脚尖一点,身形猛地向上一跃,蹦起三尺,堪堪躲开了林锋的攻击。
林锋脸色微变,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子竟然能轻松避开。他冷笑一声,身形一转,再次出掌,这次掌风更加凶猛,直逼秦小鱼的胸口。
秦小鱼一惊,没想到林锋出手竟然毫不留情。他急忙在空中转身,右脚着地的瞬间一个“翻滚决”向后猛退数尺。翻滚决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总算让他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这一掌。
周围的弟子们纷纷惊呼起来,眼看着秦小鱼以一个颇为狼狈的姿势连续躲避,却居然未被击中。虽然姿势略显滑稽,但的确有一种滑不溜手的灵巧。
“不错嘛,躲得倒是快。”林锋冷笑道,“不过,你以为光靠跳来跳去就能赢?简直可笑!”
秦小鱼深知自己灵根低劣,灵力不足,不敢与他正面硬拼,只能继续利用蹦跶术躲避林锋的攻击。两人你追我逃,场中霎时陷入了诡异的僵持,林锋几次挥掌都打了空,愤怒地低吼一声。
“哼,别跑了,看你还怎么躲!”林锋怒气冲天,凝聚全身灵力准备发动杀招。他右掌一推,一道带着浓烈灵气的掌风激射而出,瞬间笼罩了秦小鱼的逃生路线。
秦小鱼心中暗叫不妙,已经无处可躲,情急之下猛地拿出“蹦跶术”极限。他咬牙一蹬地面,竟然奇迹般地蹦起五尺高,身形急速后仰,竟然在空中擦着灵气风暴飞掠而过。
“什么?”林锋惊讶地瞪大了眼,显然没料到秦小鱼的蹦跶术竟能施展到这种程度。
秦小鱼落地时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心跳如雷。他自己也没想到能跳这么高,显然这几天的苦练总算有了回报。他暗暗给自己鼓劲,决心趁此机会反击一下。
就在林锋惊愕的瞬间,秦小鱼迅速从腰间摸出一张符纸,这是他上次偷偷从宗门库房捡来的“引灵符”,本来是给菜鸟修士练习用的,威力不大。但他灵机一动,握着符纸在指尖一旋,猛地甩向林锋。
林锋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小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现眼!”他随手挥掌,将符纸拍飞。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符纸在空中旋转了半圈,居然转了方向,直直地朝林锋脸上贴去。林锋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竟用符纸当暗器,仓促之间竟无法完全避开,被那符纸贴上了鼻尖。
“轰”
虽然符纸威力不大,但还是将林锋炸得满脸乌黑,头发被灵气震得乱糟糟,模样狼狈不堪,活像被鞭炮炸了似的。
周围的弟子们忍不住爆发出哄笑声,看到平日里高傲的林锋被搞得灰头土脸,个个忍俊不禁。秦小鱼也是心中一阵畅快,低声嘀咕:“哼,让你瞧不起人,看你这回还怎么嚣张!”
林锋气得脸色铁青,怒吼道:“小子,我跟你没完!”正要扑上前继续出手时,却被场边的夏泽喝住:“住手!比试已定,难道你还想趁人之危?”
林锋愤愤地停下,狠狠瞪了秦小鱼一眼,带着不甘和怒气离开。
夏泽走上前,拍了拍秦小鱼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今天这一战打得漂亮。记住,咱摸鱼派不求功名,但也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今日这一战后,林锋恐怕也不敢再小瞧你。”
秦小鱼笑得有些腼腆,低声道:“其实我也没想赢,就是想着保命而已。”
夏泽哈哈大笑,点头道:“这才是咸鱼之道,苟活为本,既能活下去又能教训一下敌人,才是最高境界。”
秦小鱼心中一阵感慨,心想这摸鱼派果然有道。经过这一战,他对蹦跶术和翻滚决的信心更足了,决心将这苟道发扬光大,未来若遇到任何挑战,咸鱼之道将是他活命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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