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热情地将众人引至后院凉亭,凉亭四周翠竹环绕,清风徐徐,驱散了夏日的暑气。
他命人摆上瓜果点心,又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笑着对众人道:“几位好汉稍坐片刻,待我再备些好酒好菜,定要让各位尽兴。”说完,他便快步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穆庄主性子倒是爽快。”宋江捋着胡须笑道,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薛永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晁雄征则是环顾四周,将这座雅致的庄园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穆兄弟,你也坐吧。”晁雄征指着旁边的石凳,语气温和地对穆春说道,“之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一场误会罢了。”
穆春闻言,脸上仍带着一丝尴尬,他朝着晁雄征抱拳,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神却不敢与晁雄征直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似乎还残留着之前那场小小的冲突。
“穆庄主家中如此富庶,想必生意做得很大吧?”晁雄征率先打破沉默,看似随意地问道。
穆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好汉说笑了,我们这点家业,哪算得上富庶。如今这世道,花石纲闹得人心惶惶,别说我们这些商户,就连普通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语气中带着无奈,仿佛诉说着心中的积郁。
晁雄征眉头微皱,他早知花石纲危害之大,如今听穆春亲口所说,心中更是感到一丝沉重,“这花石纲到底如何扰民?”
“唉,”穆春叹了口气,语气沉重,“朝廷征收花石纲,大户要承担巨额的份例钱,哪里能有足够的钱财?我们浔阳江上的花石纲,那真是要人命!大船小船来来往往,运送的都是各地搜刮来的奇花异石,稍有不满,便是重罚!为了凑足份例钱,我们不得不变卖家产,连牛羊都减少了许多。”说到此处,穆春脸上满是无奈和愤懑。
晁雄征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他心中疑惑,按理说朝廷如此搜刮,百姓应该更加苦不堪言,可穆春却只提到了商户的负担,他正要继续问下去,突然,穆春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欲言又止:“这……这花石纲之下,真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看向远处,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晁雄征心中疑惑更甚,追问道:“既是朝廷征收,为何不向百姓摊派,反而让商户承担如此重负?”
穆春苦涩一笑,解释道:“好汉有所不知,朝廷虽未直接向百姓征收花石纲的钱粮,却摊派了丁役。每家每户需出丁壮服徭役,为花石纲的运输出力。而我们这些商户,则要分摊这些丁壮的钱粮,以供他们在服役期间的开销。”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那些被征调的丁壮,往往要背井离乡,跋涉千里,运送沉重的奇花异石。一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更有甚者,因不堪重负而倒毙途中,尸骨无存……”
阮小七听罢,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这朝廷真是欺人太甚!你们穆家也是,这般懦弱,任人鱼肉!不如随我们上梁山聚义,杀贪官,救百姓,岂不快哉!”
穆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试探性地问道:“梁山?可是那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梁山好汉?”
阮小七哈哈大笑,指着晁雄征道:“这位便是梁山小霸王晁天王的公子,我乃阮氏三雄中的小七,如何,可愿与我们一同上山?”
穆春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晁雄征连连叩首,激动地说道:“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晁公子带小的上山,小的愿追随晁公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晁雄征看着跪倒在地的穆春,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得出来,穆春并非真心想入伙梁山,只是畏惧他们的势力,想要寻求庇护。
这乱世之中,善恶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许多人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他伸手想将穆春扶起,却感到一丝无奈,如此年纪,善恶观念尚未完全形成……
穆春叩头不止,“小的知道错了,求晁公子……”
穆春额头重重磕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他语带哭腔,哀求道:“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晁公子,求公子饶恕,带小的上梁山,小的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晁雄征眉头微皱,看着眼前跪拜的穆春,心中略感不适。
他并非嗜杀之人,眼前少年虽有冒犯,却罪不至死。
他连忙上前,伸手去扶:“穆兄弟,快快请起,不必如此。方才只是玩笑,上梁山之事,你且和兄长商议一番,再做定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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