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世子殿下为人正直,又才气逼人、文武兼修,大兄真替你高兴!”程梓大兄与穆云澜同在太学读书,熟知穆云澜为人,知道他会是婚嫁良人,且小妹回长安不久,两人相处已是十分和谐,他是真的十分高兴。
程梓在长安开了胭脂铺子,常常亲力亲为,从前将穆云澜引为知己,毫不避讳,他也温和有礼从不鄙夷,想来他是不会反对自己从商的。
“小妹,我也觉得世子也挺好的,最重要的是对你一心一意!”程明轩觉得只要不像大师兄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都好。世子虽然长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据说文采卓越,不输大兄。
“嗯,我知道的,你们不要再打趣我了,大兄年下就要大婚了,六兄你何时也给我找一房嫂嫂呀”
“我是要上战场的!”程明轩一脸正气,到像是此生不娶的模样。
“这话可别让祖父听见了。”
“你们在说什么?”
“穆二兄,如今陛下刚给你二人赐了婚,你就急不可耐的要见小妹了,我可事先告诉你……”,程梓大兄程明熙虽与穆云澜交好,素来也是不敢打趣的,到是程明轩刚回家中,不甚在意规矩。
“明轩,走吧!”
眼前的男子意气风发,温润如玉,程梓从未想过能与他结为夫妻。回京这些时日,他对自己颇为照顾,程梓如今回想,他或许早知两家有意结姻。
“梓妹妹,你不用尴尬,咱们还像往常那样相处就好!”
“你真的不介意我行事跳脱,毫无淑女风范?”
穆云澜脸上显现出宠溺温柔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还从衣袖里掏出个玉石,递给程梓。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说是我以后若是有相中的女子,便把这个给她,她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穆云澜递过来的碧色玉石,枣子般大小,莹润剔透,里面似有暗影流动,在太阳的照耀下竟似一对儿相依相偎的恋人。
如此贵重的东西,程梓犹豫不敢收,眼前的男子明显对自己有情,可她不知自己心在何处,不愿让他娶一位心中没有他的妻子。
“你不愿意吗?”
“穆二兄,你同我交往这些时日,相必也知道我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愿日后与你的妾室相争,也不愿做深闺女子。”
“你放心,我日后绝不纳妾,也不是那种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无能之辈。”
他答应的这般爽快,到让程梓刮目相看,也是,他虽贵为世子,却寄人篱下,事事亲历而为兼之见多识广,见地远非常人所及。程梓汗颜,她越发觉得父亲为自己选的这门亲事,是高攀了安南侯世子。
“你不必这般为我,我帮不了你许多”,程梓祖父虽然在朝为官,而且官至丞相,但远不及长安城中许多王孙贵族们家底丰厚,树大根深。
穆云澜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她年纪尚幼,还不懂□□。他原先未见她时,也从不相信,他会喜欢上一个不懂风情、经书礼仪也丝毫不通的女子,但只要在她面前,他的目光就离不开她。他熟读诗书,满腹文墨,却觉得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灵气逼人,有趣极了。
“我虽为世子,但其实大兄满腹经纶,比我更适合。等我年满二十,便可离开长安,到时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程梓从未被人这般喜爱过,他竟然要放弃世子之位,陪自己游历山水。
“你……”只是他怎么看出自己想走遍天下?
“只是我武功不好,到时在路上,还要劳你保护。”
“放心,我在积石山七年,一般的……”,她到底在做什么,就这般被说服了,可真的很开心啊,有人这般在意她,不仅志同道合,还愿意放弃一切,陪在她身边。
“那你要不要也送我个东西?”穆云澜将那珠子拿绳子穿了挂在程梓手腕处,她肤色白皙,与碧色玉石极为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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