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此有些羞愧,我把所有有钱人都看得很可恶,因有些有钱人曾经拿钱羞辱过我,他是我见过唯一一个特殊的。
后来的事,你大约也能猜到。
他听我弹了快一年的琴,还是不知道我是谁,我都读大四了,将来准备读研,已经跟经理说好辞职,不会再来,没时间了。
读研是公费,我不再需要赚学费,导师很喜欢我,帮我安排了其他工作赚生活费。
也是弹琴的最后一天,有人欺负我。
他出手帮了我。”
妈妈从自己的青春中收回视线,她看我:“那时候,我以为他爱我,我特别喜欢他,特别。”
妈妈拉住我的手,“可是,宝宝你知道吗,我们以为的爱,在他们眼中,从来不是爱。”
“发,发生了什么……”
我有些害怕地问。
“他的父母找到我,给我钱,要我离开他们的儿子。”
“你,你要了?”
妈妈苦笑:“怎么会?他的父母其实还算客气,说话慢条斯理,乍一看上去特别斯文。
我不肯要钱,他们甚至并未生气,只是给我大致说了他们家的情况,最后,他们问我——”
“问什么?”
我抓紧问。
“他们极为客气地问:安小姐,你觉得你与我的儿子是否相配?”
我顿时很生气,眉毛都吊了起来。
“如果他们骂我,甚至羞辱我,反而会激起我所有的叛逆心理。
可是他们只是留给我这样一句客气的话。
我没答应,他们也没有再多说,点点头,一同走了。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甚至没有与他说一句,他也丝毫不知。
直到一个月后,其他同学陆陆续续收到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独独没有我。
我问到一向喜欢我的辅导员那里,辅导员甚至不敢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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